重伤昏迷,高烧!

从伤口上来看,她躺下至少也已经有一天的时间了!

看来二人拼斗,最终是两败俱伤啊。

刘远山心里笑了笑,眼前不禁又浮现出数日前大师姐谈笑风生的风姿,禁不住朝她身上看来两眼。

大师姐身上的伤口不但多,而且深,大多集中在胸腹部位!

这,可是有些棘手啊!

要不要救她是个问题?

虽然老尼姑凶恶的很,可这大师姐却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,当初在天池看了人家的身子,在二师姐的建议下雪欢仍旧留了他一条性命。

就凭这不杀之恩,也不能坐视不理。

再者!

雪宁为了救自己,很可能会被老尼姑惩罚,看在雪宁的面子上,也要施以援手的。

唉,算老子欠你们北海派的吧。

刘远山深吸一口气,“铮”的一下从地上将长剑拔出来。

救人是第二步,第一步,先解决那昆仑派的狗日的再说。

刘远山拿着长剑,平步走到昆仑弟子的面前。

“怎,怎么,样?她……”

“她死了,身体都凉了!”刘远山说完,将长剑插在地上,坐在旁边,淡淡的说道。

听到雪欢已死的消息,昆仑弟子明显舒了一口气。又磕磕绊绊的说道:“小,小,兄弟,你救我!”

“你身上这么多血,这么多伤口,我又不是郎中,怎么救你啊?”

刘远山一副为难的表情。

地上的昆仑弟子急了,粗重的喘了两口气,用尽力气说了两个字:“厚报!”

应该是想说必有厚报,可气息不匀,无法准确表达,也只能这样了。

“我家离得远,有十几里山路,我也背不动你啊!”刘远山此刻已经看出,这昆仑弟子果真是受伤不轻,不算是作伪。

如果现在拔剑给他来一下的话,有九成几乎干掉他。

可刘远山生性小心谨慎,又怕对方留有什么后招,故意拉着脸道:“这位公子,厚报不厚报的那都没啥,俺们是农家人,什么都不懂,只求能吃个饱饭。”

“我,有!”昆仑子还当刘远山想要钱,道:“你,来!”眼珠子一翻示意刘远山自己去拿。

刘远山小心谨慎,在他身上细细搜查一翻,果然搜出了不少东西。

有一锭金子,还有几块碎银。

除此之外,还有个黑呜呜的牌子,也不知道什么东西。

反正,只要是这货随身携带的东西,全部被刘远山搜刮了干干净!

刘远山当然不是为了钱财,他这么做是想要将昆仑子所有的后手都翻出来,免得一会行动时被这货反咬一口。

不过从目前搜出来的东西来看,他确实不存在什么后手。

这下刘远山便放心了,忽的站起来从旁边将长剑拿在手中,以迅雷不接掩耳盗铃之势,一剑直直的插进昆仑弟子的小腹。

长剑冰寒锋利,竟然洞穿了他的身体,将下面的土地切出了一个洞。

“噗……”

昆仑弟子猛地吐了一口血,睁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,右手竟然抬起来,指着刘远山说了一句:“你!”

然后眼睛瞪的大大的,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愤怒。

“为……何?”

“你想知道啊?”刘远山微微一笑,道:“我就不告诉你,和你家祖师爷组团去吧!”说着又把剑拔出来,横着用力一切,那弟子的头颅就像西瓜一样掉了下来。

身后,鲜血喷涌,画面残忍!

刘远山头也不回的拿着东西走到雪欢面前。

第二步:救人!

此时天色一晚,夕阳的光线完全收尽,刘远山找了一些干枯的树枝在一处小溪边架起篝火,然后将雪欢的身体抱到篝火旁边,观察起她的伤势来。

她伤的很重,不但上半身前面全是剑痕,小腹处还有一处贯穿伤口,好在没有伤及到内脏,否则定然是早就死了。

她的身体发烫,高烧不退。

刘远山倒是从她随身的小瓷瓶中找到一些药丸,红红绿绿白白的好多种,又不知道那些药物有什么作用,自然也不敢乱用。

“先清洗伤口、退烧再说吧!”

跑到小溪旁,将随身带着的两个弹药罐子腾空,用作盛水的容器打来两管子清水,将雪欢上半身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撕扯下来。

昏黄的火光下,没有暧昧,没有桃色春光,只有触目惊心深入组织的七八道剑痕,最严重的一处在小腹位置,是洞穿伤口。

伤口有些红肿,有些还没结疤,已经有了发炎的迹象。

刘远山将陶罐中的水烧开,然后冷却,一点点的給她清洗伤口,忙了大半夜的时间才把活干完。

看了看满地的血污和沾满血污的衣服,刘远山又做主将她全身的衣服退下来,换上自己的外衫,将她的衣物拿去河边浆洗!

这种事情,即便是在刚刚穿越来那会最困窘的时间,刘远山都没干过!

经过几乎一夜的冷敷,刘远山筋疲力尽,困得不行。

好在雪欢身上的烧退了不少,再不似之前那般滚烫吓人。

清晨没有东西可以吃,刘远山身边既无弓箭又没有火枪,捉个兔子都费劲,只能跑到小溪里捞两条鱼上来煮着吃,吃完弄些清淡的鱼汤喂雪欢,雪欢没有任何意识,自然不能下咽。

利用神书辨识了一下野外的草药,费了半天时间采摘过来几株,揉碎了敷在雪欢的伤口上,书上说有去毒消炎的作用,也不知道有没有用,但总比什么不做要强的多。

许是那些草药起了作用,中午的时候,雪欢终于睁开了眼,虽然虚弱的几乎连话都没法说,随时都有可能睡去,可刘远山总算是看到了一线希望。

“认识我么?”刘远山指了指自己。

雪欢眼皮沉重,仍旧报以微笑,表示自己认识。

刘远山放心许多,趁着她还有意识的时候,从那些瓷瓶中将药丸取出来,对着她说道:“你的伤你自己比我清楚,看好了,现在吃哪一种药好?”

雪欢想要抬起手指,可手臂上一点力气没有,只得苦笑一下,干瘪的嘴唇张了张,努努两声却没说出话来。

“这个?”刘远山拿起红色的药丸。

雪欢没有反应。

又拿起白色的试了试,仍旧没反应。

当拿起那绿色药丸的时候,雪欢眼中再次充满了笑意。

好,应该就是这个了!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