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一百三十五)

邹翊辰走到牛尔旁边,小心翼翼地抱过小童,看了大家一眼,于是对牛尔和邹景辰还有墨可儿说道,“咱们走!”

他们刚出了破碎不堪的房门,邹景辰突然站在门口一动不动,只听见他说道:“不……我还不能走,有个人我得带上她。”

“景哥,你不能回去,回去你来不及出来了,一会儿再遇到庄上的人进来可就麻烦了。”邹翊辰劝着正要转身回去的邹景辰。

邹景辰见邹翊辰的手拉住自己的胳膊,他忙推开说道:“这我不能答应你,翊儿,你想想我身上背负了多少条人命,我要是这么回去了,我怎么去面对他们,怎么面对我自己!”邹景辰说这种话的时候,情绪激动的看着邹翊辰,随后头也不回的进入静依的房子,向静依的拔步床靠近。

他离拔步床越来越近,眼看就剩五寸……四寸……三寸……两寸……,邹景辰就要将瑟瑟发抖的静依按到在拔步床上。

忽然,拨步床巨响一声,一股大气从底部喷将出来,将一旁的邹景辰直接喷倒在对面的桌角上,旁边的人也被大浪袭击,也跟着被甩在了地上。

烟尘肆虐,大家甩袖拂扬灰,却一点效果都没有,什么都看不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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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翊辰和哥哥邹景晨在围墙外久久等不到墨可儿,两个人的脸上不免露出焦急之色。

邹翊辰低声说道:“怎生这么慢?不会出什么事了吧?”

“我看未必,你瞧这恒天花园山庄,就光咱们能看见的这边,就有五六十丈之多。”邹景晨指着围墙说道,“里面……说不定比这还大呢,牛兄,你说对不对?”

牛尔一边用眼在围墙上打量着高度,一手从怀中捞出自己的“麻绳云梯”,说道:“景兄说的极是,别看外面的围墙是这样,我在里面走动、采蜜的时候,可从来没看到围墙。”

“你在看什么呢?你要上去?”邹翊辰看着牛尔手里的麻绳云梯问道。

“我在想要是里面有人,我这梯子的钩子‘啪嗒’在墙上一钩,被里面的人听到,咱们还能活到明天吗?”牛尔摸着倒三角的钩子问道。

邹翊辰低声说道:“想罢是不能了。”

邹景晨此时是焦急万分,听两人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,甚是恼怒道:“那咱们就在这里干等着?你们可以!我可不能再等下去了。”邹景晨忍无可忍,说着便从墙角走了出来,移向一旁的麦草垛儿。

他刚走没两步,只觉得肩头一紧,原来牛尔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说道:“景兄,且慢!咱们这么去那边的麦草朵儿也不是办法,你我二人没有一个武功高强,咱们踩上那堆麦草垛儿,可比不上可儿姑娘,只怕咱们踩上去“哗哗”那么一响,引来无数对手,咱们还没能打入对方虎穴就已经被抓了。”

邹景晨脸色一白,心想:“牛兄,说得极是,我们要是暴露了,这还么怎么去打探消息?但是,又这么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。“于是问道:”那依仁兄相见该当如何?我们就在这儿一直等着可儿姑娘?“

”这不行!靠死等不是办法。“牛尔说道。

”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,小师傅?万一那可儿姑娘不出来,有了危险咱么不知道怎么办?咱们得想个办法就去才是。“邹翊辰秀眉微蹙又道:”想个办法?让我想想让我想想!你们瞧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?“

牛尔逗她玩道:”这里有绿荫、有草地还有麦草垛儿,姑娘你想要什么呢?“这几句话牛尔用词曲的方法小声唱出来,甚是搞笑。

”你说什么?“邹翊辰语气稍微有些提高,疑惑的问道。

牛尔看到邹翊辰像是没有听懂自己的唱的是什么,于是语气夸张甚至是带上几个动作,又唱了一遍词。

邹翊辰再一听这词,喜从心来不由的叫到:“有了。”

邹景晨和牛尔听她这么说,两人直等着她将下半句说来,没想到她什么也没说,倒是挪到麦草垛那里,轻轻抓了一把麦秸秆拿了回来,于是对二人说道:“诺,拿这这个。”

邹景晨脸上立即露出不悦之色道:“翊儿,现在这个时候了,怎么还想着让我给你编个蚂蚱玩呢!”

“景兄可能误会翊儿了。她可能是说让咱们把这铁爪子用这麦秸秆裹起来。”牛尔晃了晃眼前的倒三角铁钩。

邹翊辰说道:“咦?没想到你也会编这玩意儿。”

牛尔笑道:“这我哪会儿,原来师娘给我编过帽子,那会儿还还小,见她就是用麦秸秆儿给我编了一个。”刚笑吟吟的说完,忽然想起白云峰托他办的事情叫道:“呀,不好。那白庄主叫我给他递给师娘一封信,说是要快些给她,没想到我又回来了,哈哈哈,你说他要是知道我又回来了,估计得气的七窍生烟。”

邹翊辰拿过麻绳云梯,掏出两个倒三角铁说道:“他要是知道咱们是一伙儿的,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!给这些给你们。”说着把自己手里的麦秸秆儿分给牛尔和邹景晨他们二人,补充道:“你们把这两两分在一起,像这样先缠起来。”邹翊辰一边说,一边给两人做示范。

一盏茶的功夫,邹翊辰就将两个倒三角的三个铁钩包的严严实实,只留出最上边的尖利的倒刺。

牛尔拿着编织好的麻绳云梯,似撒网捉鱼一般朝墙头上撒去,没想到真的没有“叮叮”“叮叮”铁碰到墙上与之产生的摩擦之声,三人大喜,依依顺着云梯翻墙进入。

墨可儿自打进入恒天花园山庄,一刻都没停下休息,她把一个个像白云峰所住的房子都仔细翻遍了,可是没找他一个像样的,要不推开窗户进去发现是四五六个下人,要不揭瓦相望竟是存放蜂蜜的大缸……

墨可儿狐疑道:“我找了这么久,怎生还不见白云峰在哪?”纵身又跳到屋檐之上。

这时,晨霭渐渐散去,她四下张望。忽然,猛地瞧见远处若隐若现有一高一低两个黑衣人,同样也展开轻功在房顶上来回穿梭,像是在找些什么。

墨可儿委身藏到一处翘起来的花型屋角下,待两人走进,墨可儿就听到其中一个人粗着嗓子喊道:“他奶奶的,还不快点儿,你姐肚子里的牛牛娃,还等着我回家看他呢!”原来,这一低一高之人,正是粗嗓门侯一嘴和矮个子西瓜二人。

矮个子西瓜低声嘟囔道:“你咋知道是个牛牛娃,一个没把儿的也有可能。”

“狗崽子,要你胡说,”说着“啪啪”两掌粗嗓门侯一嘴伸手打在矮个子西瓜的脑袋上,“告诉你,我家到我那可是十三代单传,别看你姐一天到晚的给我说生男生女都一样,他奶奶的,能一样吗?到我断了,你说你要让我有啥脸去见祖上的人。”

矮个子西瓜揉揉脑袋说道:“我看我姐到是想要个没把儿的。”

“他奶奶的!没把儿的!没拜把儿的!你是咒老子不成。”粗嗓门侯一嘴说到这儿,又想上手去打矮个子西瓜。没想到矮个子西瓜抱头躲开了。

粗嗓门侯一嘴说道:“我告诉你,今儿个你可要好好开工,可别像前几日那样。”

“姐夫,我求你了,前几日的事情你可是别说了,你说也是邪了门了,我咋就睡得那么死呢?”

“他奶奶的,我可告诉你,别一天到晚玩牌,到时候耽误了咱两的大事儿,这抓不到人,咱那拿屁银子回家?你拿屁银子娶哄弟妹回来不说,我拿屁银子给我牛牛娃吃香喝辣?”粗嗓门侯一嘴说道。

这时,躲在花型屋角的墨可儿倒是看清了两人,心想:“这两个赏金猎人怎么也到这里了?莫非知道了我的踪迹?要是放在平常倒好说,只是这二人知道我肩膀受伤,打起架来定会打我软肋,况且现在在白云峰的山庄里,处处于我都不利,我还是先躲开,在暗地里看着他们,再做打算不迟。”一想到这里,她趁二人不备“呼”一下躲开了,墨可儿光顾着瞧粗嗓门侯一嘴和矮个子西瓜二人,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正是一片小竹林,脚下正好有一株倒下的竹子,墨可儿没看见竟然绊了上去。

矮个子西瓜听到“啪嗒”一声响动,猛然间回头向墨可儿看去,见是一女子打扮的人立即消失在竹林里。他忙给粗嗓门侯一嘴使了一个眼色,两人便跟了上去。

矮个子西瓜问粗嗓门侯一嘴,道:”姐夫,这女子可疑,也不知道来这儿做啥的?“

粗嗓门侯一嘴怒道:”她奶奶的,管他是做啥呢,撵上去再说,万一是个刺客,咱么抓了也能问那姓白的要上几个银子,也算是今儿个咱倆没白跑。”说着两人脚下的速度跟快了,没跑多久,两人距墨可儿的距离越来越近。粗嗓门侯一嘴盯着墨可儿的背影看了看,忽然被她手里的宝剑所吸引,倒是觉得墨可儿的剑很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,于是问道旁边正跑的矮个子西瓜道:“老弟,你觉不觉得前面的剑,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?”

矮个子西瓜歪着脑袋看了看:“我怎么看着这剑是绕的眼花,一会儿三个一会儿两个。”

原来,矮个子个子低,腿自然就比常人要短了很多。所以,他跑起步来,往往要多迈出几步,才能赶得上别人的一步。这样的步数,自然就会比常人晃动的幅度更大一些,看到的东西就会看虚。

粗嗓门侯一嘴瞧见他歪着脑门在看,不免火冒三丈高,“啪”的一掌过去,矮个子西瓜乖乖的把脖子伸的直溜溜的,又瞧这看墨可儿的背影。过了一会儿,粗嗓门侯一嘴见他不说话,又问道:“这回看清楚了?”

矮个子西瓜委屈道:“姐夫,你就别为难我了,我咋看都是两三个。”

“他奶奶的,年纪轻轻就他奶奶的眼花了,改名回去给你姐说下,让她给弟妹说别回来算了,回来了也是个废物。到时候连自己的媳妇都瞧不准,要你有何用!”粗嗓门侯一嘴瞟了一眼矮个子西瓜说道。

这话可不是正说到矮个子西瓜的心卡儿上,矮个子正不想来呢,于是笑着说道:“姐夫,你看我也是个废人一个,看东西又看不清楚,是这儿,我回去得了。”

“可是,姐夫,我姐要是知道咱们出来又做赏金猎人那还不得和自己拼命?”矮个子西瓜这时候体力有些不支,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撵着粗嗓门侯一嘴。

“他奶奶的,你威胁老子。告诉你,你敢告诉你你姐,我就先找到你媳妇儿,告诉她赶紧改嫁,回来再把你的皮剥了。”粗嗓门侯一嘴回头对矮个子吼道。

“得得得,我以后不说了还不成了。但是姐夫,打牌这事儿,嘿嘿,你就手下留情。我保证一周两次,就两次行不?”矮个子西瓜问道。

“你小子,真是不要你媳妇了?你忘了,你媳妇为啥离家出走了,他奶奶的,记吃不记打的货儿。”粗嗓门侯一嘴说着,又是在矮个子西瓜的头上一拍,拍得矮个子西瓜耳朵“嗡嗡”作响。

矮个子西瓜虽然好赌,但是他有绝技在身上,他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功夫,在赌场上见人杀人见鬼杀鬼,可谓是赚得风生水起。不料,这却惹怒了开赌场的老板,老板开始托人劝说过矮个子西瓜,哪成想他竟然不当一回事儿,继续在赌场上赚银子。老板一怒之下,叫人砸了矮个子的家,他媳妇儿因为这事儿,留了一张纸条便会了娘家,不论是粗嗓门侯一嘴和妻子上门劝说,矮个子西瓜自己上门去劝说,她都不见,只是委托娘亲转达道:“我不想过担惊受怕的日子,他要是真的不赌了,半年之后我便回家。”

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