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景辰站在仙人庵门口,听到里面丁丁咚咚的兵刃声,不久兵刃声渐渐小了起来。

邹翊辰躲在门外,向虚掩的门内望去,只见一只发着冰冷的白光闪了下眼睛,定睛一看,是一群蒙面人将仙人庵的诸位女施主团团围住。

其中为首的正是自己曾经照顾自己的仙人庵庵主静心师太,只见静心师太跪在最前面,她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冰冷的长剑。长剑划破了她的脖子,脖子上渗出血痕。

持剑人凶狠的说道:“这只狗,你是说还不说?”

说着刀剑又在她的脖子上晃了一下。

静心师太说道:“贫尼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,仙人庵岂容你们几个小小蟊贼在此处撒野。”

持剑人凶狠的说道:“死到临头还嘴硬,好,不给你点颜色看看,你是不知道厉害。来人!把她们给我带到她面前,一个个杀了,看她嘴硬多久。”

“是。”众多蒙面人粗暴的拉起跪在地上的众多尼姑。

尼姑们有人大叫:“不要啊,师太救命啊。”还有的被吓得瘫软。

众人连托带拽的被扔到静心师太的面前,各个惶恐不安。【ㄨ】眼神像是祈求静心师太快把知道的说出来。

持剑人在贫尼中扫了一眼,用刀剑尖指向一个姿色姣好的小尼姑,吼道:“把她给我杀了!”

其中一个蒙面人把她从尼姑中拉出来,让她双脚跪地,面向静心师太。

持剑人说道:“庵主,这水嫩嫩的尼姑,长得倒是挺让人心疼,你要是说了,我也就放了她,兴许还会娶了她,让她做我的妾。”话风一转,突然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你要是还是不说,我就把她杀了。”

静心师太看着泪眼婆娑的小尼姑,说道:“难为你了。”

小尼姑说道:“知道了,师太。”

静心师太慧心一笑,朝她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。

持剑人有些不耐烦,他皱起眉头说道:“嘴还挺硬。”

静心师太朝持剑人笑着说道:“你来,我悄悄告诉你。”

持剑人喜出望外,高兴地单膝跪在地上,耳朵伸向静心师太的嘴边。

只见静心师太诡谲一笑,朝持剑男子啐了一口,说道:“蟊贼,你胆敢在仙人庵作乱,还满口淫词,就算你杀了所有尼姑,我们也不会出卖仙人庵的训诫。”

持剑人恼怒地一手抹掉啐在脸上的口水,起身就向年迈的仙人庵庵主静心师太身上踹去。跪着的静心师太重心不稳,一头栽倒在地上,嘴里喷出一股鲜血。

摔倒在地上的静心师太,虽说一股鲜血喷射而出,但是意识还是很清醒。

她透过持刀人双脚的间隙,无意间瞧见躲在门外面的邹景辰。

她自知邹景辰进来也是送死,便含泪轻微摇头示意不要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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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翊辰的哥哥邹景辰自从从竹林回来之后,开始监视邹翊辰。

原来在邹翊辰居住的床榻之下,有一个地道,邹景辰就在这里实时监听着邹翊辰的一举一动。

其实不止邹翊辰的房间地下有地道,这个地道错综复杂,蜿蜒曲折,通至这所院中的每一个房间内,也就是说很多人并没有发现开启这个房间的机括。或者说,开挖这个地道的人并没有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个地道的存在。

邹景辰躲在地下通道一角,在地道内听见墨可儿与知凝的谈话,真真切切,尤其是听到墨可儿讲中华田园犬时,表现的有些心虚紧张,不自觉的身体倒是慢慢的僵硬了起来。

他冥思苦想了一阵,又想起被自己关在一间屋子里的中华田园犬,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给它喂食物了,便举着蜡烛顺着地道前行。

地道的出口是邹家府邸的院落之外的后山,后山距离邹家府邸两里有余。这个出口极为隐秘……

邹景辰眼见前方逐渐亮了起来,一口吹灭了手里的蜡烛,前方的光亮越来越强,原来这束光是从顶上的洞口射入,洞口距离底部20丈有余,洞口不大,呈椭圆状。洞口一侧有一根树皮搓成的绳索从上垂到地道底部。

邹景辰把蜡烛藏在刚凿出不久的地道洞壁里,徒手徒脚似一只猴子般顺着绳索爬了上去,别看他平常走路一瘸一拐,爬起绳索来说,可一点看不出他与平常人有任何区别。

邹景辰爬到中途停下换了一口气,随后一鼓作气从洞口爬了出来。

他气喘吁吁的扒住洞口,只见树皮搓成的绳索一头系在一棵碗口粗的柳树上,这颗柳树长得甚是奇怪,树干弯曲,柳条全都长在洞口外面。从外面看宛若一个天然的绿色屏障,要是不仔细看的话,丝毫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异常。

如果剥开柳条还是容易看出绳索就系在树干弯曲处,休息了片刻,邹景辰在一旁拉了一株长长的拉拉藤掩盖住了绳索,这才放心的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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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来到五颗硕大无比的金丝楠木前,径直走向藏人皮面具的那株树前,熟练的取下面具套在脸上。他嘴巴一嘟一缩,人皮面具完美的与他的脸颊融为一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