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嗓门朝门口啐了一口痰,咒骂道:“少他娘的,给老子来这套,老子添刀子的时候,你******还玩尿呢。”

“相公,你这是说谁呢?”说着一个怀孕已有六月有余的农妇,进入屋内担惊受怕的问道。

粗嗓门瞧见进来的正是自己的媳妇,忙笑嘻嘻的说道:“没谁……哦……给妹夫说呢。”说着指向床上的矮个子。

粗嗓门的媳妇袖娘,挺着肚子,看着床上的矮个子。瞧见他身上有好几个脚印,生气的说道:“你们是不是又去打架了?你不是答应过和孩子了吗?已经金盆洗手了!”

粗嗓门笑着说道:“莫生气!莫生气!气坏了我这牛牛娃,我可饶不了你。”

袖娘逼问道:“是不是?”

粗嗓门扶着袖娘的胳膊说道:“他娘的都答应你了,为了我这牛牛蛙,也不能骗你。”

袖娘看着粗嗓门说的有模有样,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:“他衣服这脚印……”

粗嗓门说道:“我倒以为你问啥呢,他说着印子,还不是我给了他两脚。”

粗嗓门边说边来到破旧的桌子旁,拿起磕碰的不堪的茶壶,扬起头就往嘴里灌。

“咕咚咕咚”地喝了好几大口,还有不少的水顺着胡渣流下来,他用袖子一抹。

袖娘接过喝空了的茶壶,说道“你是做姐夫的,怎么下这手?”

粗嗓门说道:“我这都轻了,你是不知道,这厮又他娘的去玩了一夜的手牌。”

袖娘心理咯噔一下,说道:“他这毛病怎不改,弟妹咋能回来住。”

粗嗓门说道:“可不么!想着就来气。”

袖娘忙说道:“这你可不能给你妹子说,说了就不好了。”

粗嗓门说道:“我知道,就是这厮太他娘的没脑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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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凝和紫南把药渣清理的干净,这才敢抬起头向屋顶上望去。眼见四周的房顶上没有任何人,这才回屋去了。

墨可儿就站在门口后,手持剑柄,剑尖冲着门口,随时准备战斗。

看见是知凝和紫南说人都走了,这才泄下气了来。

墨可儿挥手收剑,只见刀剑快速入鞘,她纤细的手指按着伤口,很有规矩的坐在了凳子上。

知凝看到墨可儿手上的鲜血有些已经凝固,有些还是不停地冒出些,心疼的偏紧,说道:“别动,我拿些纱布,小心伤口感染了。”

紫南揉着双腿,说道:“吓死我了,我这儿会儿腿还是软的,可儿姑娘,你平常都不怕么?”

墨可儿说道:“自小都已经习惯了,江湖上的恩恩怨怨看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
这时,紫南瞧见墨可儿胳膊上的血止不住的向外冒出,她被吓得脸拧成一团,说道:“还是你们这些习武的人胆大,不怕这些东西。”

墨可儿诡谲一笑说道:“上次你家小姐还说要向我求教,你要不要也来?”

紫南说道:“这还是算了,可儿姑娘能不教我家小姐还是别教了。”

知凝拿着药箱打趣说道:“可儿姑娘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奔波,可没这功夫教你。”

紫南说着屁股挪开椅子,起身站了起来,欲想走开。

知凝问道:“你这是要去干什么?”

紫南说道搓了搓胳膊,说道:“这儿太可怕了,我还是去给小姐煮药去好了。”

说着晃着发软的双腿煎药去了。

墨可儿看着紫南的背影说道:“她是真怕了?”

知凝笑着解释道:“她原本就胆小的偏紧,之前啊看见个老鼠都会撕心裂肺的叫个不停。”说着两人咯咯掩面笑了起来。

知凝又说道“今能这样儿,想罢也是她忍了许久了,可儿姑娘莫见怪。”

墨可儿说道:“不怪不怪,这是自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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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凝笑了笑,拿起剪刀“嗤啦”一声剪开她伤口旁边的衣袖,只见雪白色的肌肤上淌着艳红的血渍。

忽然知凝脸色绯红,原来,虽然把伤口周围的衣袖剪开了,但伤口上还是有不少的血渍淌进了墨可儿胸前的双峰之中。

知凝照见后脸色一红,低头递给黑可儿一个手绢,说道:“擦擦吧。”

黑可儿拉起肚兜把手绢塞入胸前,顺着血渍小心抹了抹。不久后取出的手绢,只见手绢上沾满血渍,墨可儿随手一扔,把手绢扔进了一旁的盆子里。只见盆子里的血瞬间围着手绢变得通红,宛若一株彼岸花花。

知凝取下大块的衣袖,吃惊至极的瞧着伤口。只见刀伤很长,甚至有些地方肉都露在外面。

为了不让墨可儿觉得不自在,她忙低头轻压着干在胳膊上衣袖碎片,小心翼翼地撕开伤口周围的其他的小碎布,直到伤口周围的碎步清理干净才抬起头来。

知凝担心的说道:“可儿姑娘,看样子你这伤可是不轻,这会儿只能将就的给你包住,一会儿可得找大夫缝上两针才行。”

黑可儿笑着说道:“不打紧,找大夫的事再说吧,我得回去先禀报一些事情。”

知凝说道:“好吧。那我先给姑娘包上了。”说着把纱布一圈圈的裹在墨可儿胳膊上。

忽然,知凝若隐若现的瞧见墨可儿的后背像是有什么,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长长的伤痕,看样子这条伤疤,也有些年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