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凝说道:“咦?有人在这儿睡觉?”

邹翊辰说道:“是小师傅,师娘让他在这里挖竹笋,他倒是会偷懒,给睡着了。走咱们看看去。”

几人循声走进,看见一只中华田园犬伏卧在地上,项上绑着皮锁,被主人捆绑在几棵短竹子上。四下看看,附近并没有其他人,哪里能看得到的牛尔。

“奇怪,鼾声怎么突然消失了。”知凝惊异的说道。

“这里有只胖田园犬,却没有人,也是奇怪的紧了。”邹翊辰疑惑的说道。

众人刚往回走上几步有余,又听得鼾声四起。

邹翊辰说道:“小师傅,又不知躲在哪里,又和咱们闹着玩,咱们走了,又假装发出鼾声。”

说着向其余二人使个眼色,低声说道:“咱们走的步子轻些,别让他又听到了。”

几人方又掉头走回。

几人捏手捏脚的接近鼾声,鼾声又止住了。

她们三人屏气凝神,几乎不出任何声响。不一会儿的功夫,鼾声又有节奏的发出。

突然邹翊辰惊声尖叫,惊得树上的鸟儿虫子无不纷纷逃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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挖了一筐竹笋的牛尔累的气喘嘘嘘,拿出麻绳梯,把它绑在几枝竹子上,宛若做了一只吊床,躺在了上面。伸了伸酸困的腰板,在麻绳梯上翻滚了几下,忽然想起一事,忙坐了起来,说道:“差点把师傅交代给我的事情差点忘了。”说着,从麻绳梯上一跃而下,便在竹林里挖起中药异叶天南星。不一会儿的功夫,便挖得数株。

眼看竹筐已经再也放不下,这才又回到了吊床上,优哉游哉的仰卧看着天上的竹叶,随风摆动。

茂密的树叶从中,阳光点点。

不一会儿的功夫,牛尔觉得实在是无聊至极,念叨着:“怎生还不来?难道与知凝说的时辰有误?还是我徒弟还没回到府上?”

想着想着,不自觉得觉得眼前的树影模糊,眼困股软。就在双眼即将合上之际,竹林当中忽然传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声,吓得牛尔打了个激灵,顿时困意四散,他忙坐了起来,又听见一声尖叫。

他心念一动,“莫非是徒儿她们?”想着便跃下麻绳梯,提步向惊叫之声的方向跑去。

只见他身形矫健穿梭在竹林当中,不一会儿,越过一二个小土丘,远瞧见邹翊辰三人被吓得软摊在地上,他健步而提,纵身直落在邹翊辰的身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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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一只胖的几乎走不动路的中华田园犬,目露凶光的看着他们四人。

牛尔笑着扶起邹翊辰说道:“你看个寻常的豺狗居然都会被吓得魂飞魄散。”

邹翊辰说道:“它……它……可不是个寻常的豺狗。”

牛尔笑道:“我怎么没有看出,他有什么不寻常?”

突然,田园犬因体力不支,“扑通”一声,倒在地上,“哼哧,哼哧”的大声喘着气,宛若一个大男人睡着之后,打着鼾声。

牛尔也是头一次听得这如雷的鼾声也是被着实吓了一跳。他定下四看,看到捆绑它的缰绳已经把短竹子磨的锃光瓦亮,磨痕已经从竹竿的底部,已拉至快到竹哨位置。

邹翊辰说道:“方才它发起疯来一边打着鼾声,一边露出獠牙向我们扑来。凶猛的样子着实可怖。”

牛尔惊道:“这豺狗来的蹊跷,怎会绑在这里?”

邹翊辰并没有回答他的话,倒是也喃喃自语道:“一般的田园犬不足两钧,倒是这只田园犬像其他豺狗的两倍有余。”

“它好像渴了”知凝说道。

邹翊辰和牛尔瞧去。这时,这只田园犬已累的伸出舌头,一边喘着如雷的鼾声,一边热的急忙将肚子挨在地面上。

“是要想喝水的样子!”紫南说道。

“可是现下哪里有水?”邹翊辰焦急的看着二人。

“我那儿有水袋,”牛尔说着,又瞧了一眼豺狗,随后又说道:“这里太不安全了,你们和我一起去拿水袋,水袋就在两个小土丘后。一会儿拿回来感紧给它喝上水,看样子它是渴的不行了。”说着三人向麻绳梯的方向小跑而去。

不一会儿,三人回来,牛尔从竹篓中取出水袋,剥开了个鲜笋叶子,“哗啦”一声将水倒在叶子上。叶子上的水被聚在一起,牛尔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在离田园犬一尺之余的地方,嘴里说道:“乖儿子,你可别咬爸爸。”看见田园犬缓缓抬起头,被吓了一个激灵,他又怕被狗咬了连忙跳了开来。

田园犬晃晃悠悠地移到竹笋叶旁,舔着舌头咕噜噜的喝下水,不一会儿功夫水已被喝的精光。眼见没有了水,它露出圆鼓鼓的双眼盯着牛尔。牛尔看着它瞧着自己打趣道:“乖儿子,你可是知道谁是你爸爸了,来,爸爸再给你添上。”说着就向它声旁走去,没想到刚走几步,就听见它发出“呜呜”的警告声。

牛尔恼道:“呸,你还真是不知好歹。翻脸不认爸爸,既然这样爸爸也就不难为你了。这些水还是爸爸自己喝了罢了。”说着大口大口的灌进自己的嘴里,有些水甚至从嘴角漏到衣服上。”

田园犬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任由他这样。

突然,路边的小路上传出“嗒嗒嗒”不规则的走路声。

邹翊辰对这脚步声,再熟悉不过了,轻声呼道:“怎生他会来?我该藏到哪儿去?好不让他瞧见。”